想溜,门都没有。”话音刚落,三位大侠自带着光环从天而降,将仨菌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幽老二喊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阿莫西林。”说话的大侠身着白袍,手持利剑,神威凛凛,眉宇间透着杀气。
“PPI(质子泵抑制剂)中的颜值担当,泮托拉唑。”说话的这位倒是相貌堂堂,气宇轩昂,蓝袍加身,手捧着一颗亮闪闪的水晶魔球。
“我没啥特点,他们都叫我老铋。”说话的则是一位印堂发黑的白须老者,披着黑色斗篷,弓着腰驼着背,手握一根木制的权杖。
“刘大夫果然祭出三联用药。”幽老大自言自语道。
“老大,什么是三lián,”幽老三又开始犯二了,“是分享、在看和点赞吗?”幽老大懒得搭理这个白痴,只让他们抽出防身的利刃准备迎敌,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一阵。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老铋却做起呕来。
“怎么啦,老铋?”阿莫西林关切地问道。
“环境不太好,想吐。”老铋似乎有些痛苦,蹲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这真是吾之蜜糖,彼之砒霜啊。”仨菌们笑得前仰后合。
“看我的,我能抑酸。”只见泮托拉唑腾空而起,盘腿而坐,两眼紧闭,双手合十,用内功将水晶魔球运过头顶。突然之间,内息汹涌澎湃,冲破了七八个窒息之处,竟如一条大川般极速流动起来,自丹田而至魔球,自魔球又至丹田,越流越快,魔球也随之越转越快,片刻间龙虎交汇,水火济济,阴阳和谐,整个胃部环境有了很大的改善。
“老铋,好点了吗?快保护胃黏膜。”阿莫西林提醒道。
老铋点了点头,重重地敲了一下手里的权杖,刹那间他全身变为胶汁状的黑色液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铺地毯似的向四周蔓延开来,就在老二老三还在讨论这东西究竟是毒液还是龟苓膏的那会功夫便覆盖住了整片胃黏膜。
“该死的细菌,还不快快投降。”阿莫西林用剑指着仨菌说。
“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这辈子不可能投降的,只有抗争到底才能维持生活。”老二率先站了出来,“老三,我和你先上,让他尝尝我们闪电五连鞭的厉害。”说罢,便齐刷刷地冲向阿莫西林。阿莫西林毫不慌张,一阵闪转腾挪,轻巧地躲过了他们,末了落下时顺势举起利剑迅速地向背后划去,剑锋犀利的宛如划破夜空中一道闪电。可怜的老二老三一鞭还没甩出,细胞壁便被割破了一个大口子,双双应声倒地,绿色的体液溅了一地。好一个漂亮的doublekill!
“凡菌皆有一死,凡菌皆须侍奉。”幽老大闭上了双目,气定神闲地说道:“你杀的了他们,却未必杀的了我,别以为你加倍了剂量,我就怕你。”
“螳臂当车,冥顽不灵,死到临头还嘴硬。他俩就是你的下场!”阿莫西林愤怒地喊道。
“哼,就算你擎苍天作玉柱,我也能架瀚海化金梁,有何惧?”幽老大似乎胸有成竹。
话不多说,阿莫西林一招天外飞仙直取幽老大项上首级,幽老大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且也没有做出像要躲闪的动作。阿莫西林挥剑朝他的脖子砍了下去,只听当的一声,被砍的幽老大像是穿了铁布衫毫发无伤,“What!居然砍不进去!”阿莫西林不由诧异道,但接着又朝他的细胞壁上连刺了三剑,幽老大仍然安然无恙。阿莫西林顿时愣住了,一时间变得不知所措,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哈哈哈,我早就对阿莫西林耐药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活到现在。”幽老大睁开双眼,凶相毕露,“现在,轮到我了。”他将利刃对准阿莫西林的心脏狠狠地刺了过去,三寸、两寸、一寸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幽老大突然痛苦地大叫一声,绿色的体液从他嘴角溢了出来,不久便在挣扎中轰然倒地。阿莫西林吃惊万分,低头一看,一枚五元环状流星镖直直地插在了幽老大的背上。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印有同样环状图案的*袍少年从不远处向他跑来,“你没事吧?不好意思,我是呋喃唑酮,我来晚了,”那少年说,“刘大夫看过了病历和检验报告后,决定这次用四联用药以避免耐药菌作乱。”阿莫西林紧紧握住少年的手,激动地说:“谢谢刘大夫,谢谢你,我们胜利了!”
接着,四联用药通力合作剿灭了其余的幽门螺旋杆菌,取得了幽门山大捷。庆功宴上,各大门派的药都前来祝贺,好不热闹。阿莫西林对大家说道:“虽然我们取得了这场战役的胜利,但是幽门螺旋杆菌依然存在并威胁着人类的健康,耐药菌也会越来越多,我们四联用药也需要招兵买马,增强后备力量,只有这样以后才能有更多选择和方案来对付敌人,欢迎有志之士报名参加。”大家纷纷鼓掌叫好,左氧氟沙星、甲硝唑、克拉霉素等都不约而同地报了名。
自此幽门山剿匪记终于告一段落,胃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我们的剿匪天团并没有偃旗息鼓,他们集结完毕又要去征战下一场战役。临行前,前来道别的队伍老长老长了。看着英雄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大伙慷慨激昂地齐声高唱着歌为他们送行:
七尺风雪中归去,遥遥数月似无期。血染樱花烟云里,恰似无声的伏笔。
万众一心烽烟起,若卒魂要归故里。思念明月落水底,儿女英雄为知己。
旭日冉冉升起,朝霞染红天地。嘹亮的歌声响彻天际,勇敢的队伍砥砺前行。